飞机到巴黎戴高乐机场时，我发现，机场的草坪上竟然有许多灰兔子。有的蹲着观望，有的互相追逐。对于它们，飞机不过是一种特殊的鸟吧。后来在电视里看到一个聊天娱乐节目，演播台上竟然也有两块草坪，上面有数种动物在休闲地吃草。对于它们，那些人大约是些奇怪的猩猩，那些霓虹灯不过是耀眼的波光。

不过，这样的场景，对于我是最美好的事情。

会议结束后去一个葡萄园玩了。主人的房子一部分建于法国大革命前，一部分建于大革命后，自从那时候，他们家族就住在那儿。主人带我们参观了酒窖，讲解并回答了一些关于葡萄，葡萄酒的问题，给我们品尝了四种。原来，葡萄酒并不都是放越久越好；品质好的才能。太阳并不是越多越好。并不是葡萄收获越多的年份酒越好。每年的酒，每个酒桶出的口味都不一样。

葡萄收获的季节，他们会雇佣一些学生，或者没有长期工作的外国人。让我想起Jack Kerouac在美国接近墨西哥的地方度过的日子：和一个女人和她的孩子一起，摘葡萄生活：“我整天带着约翰尼玩，他喜欢我把他一下子抛到天上，然后再落到床上。苔丽坐在那儿为我们缝补衣衫。我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就象我曾在帕特森梦想过的那样。”

每年他们会把葡萄藤修剪得只剩两根枝条，然后把他们伸展开、绑好。年复一年，葡萄藤的主干变得又粗又黑，满是硬痂，就像桑树一样。当植物变成作物，动物变成家畜，都是这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