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叶青青青

竹林子即使冬天也是绿的
这是我能想出来的原因
关于这些天把它挂在嘴边

但起因不是这样的，我还能记起
我看着房间的墙根
想着植物与植物之间的感情

如REM诗里说的
还有他主页某处的一片树林
想起一片竹子共享一个根系

小时候在竹林子里玩过的
我们双手分别抓住两棵竹子翻滚
还有风吹拂我的手臂

后来在课本里读到竹叶青
具有保护色使得难以分清
竹林子里于是有了一点恐怖

漫长的少年时代
我常常做侠骨柔情的梦
为爱人切下一根手指

甚至前肢，我毫不怀疑
因为不久前我还在这样设想
一条手臂横陈在竹林里

鲜红的血流了一地
竹林子甚至冬天也是绿的
春天有竹笋从其中探出

一次我去一个大排挡
朋友的鞋踩进中间的脏水沟
绿色的灯照着吵闹的场景

这该是幸福的时刻
绿色让人温暖，而且平静
有没想过这是保护色？

如果你傍着竹林而居
竹鞭可能探过你的墙基
在你的墙根长出竹笋

我在床上想着我的手臂
清晨有蓝绿色的微光
被子底下阴茎斜斜伸起

12月2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