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音响的回授声里 99/12/19

Jimi@Woodstock

Jimi上台的时候，五十万人已只剩下一千。
我在其中。就是那个脸蛋圆圆，头发蓬乱的小孩。
你看见没有，就在Jimi的吉他第三品的下面。

他原来这么安静。
我听过他用吉他奏出的机关枪，还有飞弹。
他说：I see we meet again. 然后就开始了。

人已经走的差不多。
留下的空地，沉默着，在说：
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

Jimi低垂着双眼，或紧闭。
偶然投向摄象机的目光，也是默然。
亲吻天空，背景里是一座临时塔。

镜头转向一根灌木的枝条。
其他的，传说已被青年们的裸体烧掉。
树叶稀稀拉拉的，据说多被摘去卷烟草了。

就是这样一根瘦瘦的枝条
在风里面摇摆，如同痉挛，无声，而又强烈。
人们称作激情的东西，和电磁波一样发射。

天很蓝。为过去的三天，和平，音乐，
为泥巴，为雨，为真正的游泳，
他演奏，倾听，在音响的回授声里。